簌簌,别让我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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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卢占炀来说,弄一份路引并不难,只是白日送陶令仪出城终究有些惹眼,他就算心里再急也要等。
毕竟现在的长安城门还封锁着。
但是卢占炀知道,长安城的城门是不可能封太久的,有许多胡商都要在三更时分进出城门做生意,还有各地往来的驿报也要经通城门。
因此,为着大局考虑,燕臻命人次日子时重启城门,但仍是安排了许多人严加守卫。
但对于有身份的公侯子弟来说,在马车里藏个人,根本不算什么。
因此,一等到重启城门的诏令,卢占炀便立刻吩咐人到租车铺子租一辆低调的马车,打算将陶令仪连夜送出城。
可还没走到二门,便听得门房来回禀,“有贵客到,老爷和大娘子请郎君过去。”
这一下,便是卢占炀都意识到不好,陶令仪捏着包袱的手紧了紧,皙白的手背都泛起了青筋。
卢占炀当机立断,“我先送你从小门离开。”
陶令仪点头,跟着卢占炀去了卢宅的偏门,好在燕臻的人都不知道这一出破败许久的出口,还没有安排人把守。
只是马车是没法坐了,卢占炀只得塞给陶令仪一包银子,叮嘱她去车行自己租一辆。
背后天色尚未完全亮起,门墙两侧一片漆黑,陶令仪盯着那破旧的小门,握着包袱使劲按了一下扑通乱跳的心脏。
一刻钟后,一辆低调的马车飞快驶出合庆坊,而后涌入朱雀大街,和来往的商队车马混在一起,一并涌向大开的丹凤门。
若非连晖从一开始就盯着那马车,恐怕还真的要再让他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那马车跟在中间一队胡商的后面,车夫靠在车门似乎有些焦躁,时不时就要左顾右盼一下,好不容易等到城门守卫检查完他前面的商队,放行过去,车夫扬起马鞭跟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