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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傅言、甘盆一般有些远见的贵族,却纷纷提起了心,百姓们真心相投,这意味什么?

子受隐隐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他离得近,比谁都看得清楚,黝黑粗糙的皮肤,结满老茧的双手,破烂布衣上还有伤口,有些是新添的,可见一路上并不容易。

这些百姓是真正的民,并不是哪个大臣想出用来解围的伪民,而是和张山所说的一样,特意从鄂城北上来投的百信,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子受轻轻吐出一口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当下的局面,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之前连个汇报的人都没有。

这时倒也有人想起,两天前就有人来报南方有一群百姓向着朝歌的方向行来,只是这算不得什么大事,而且两天前不是上朝的日子,没法向纣王禀报。

本来是准备留着一起今天说的,但今天早朝还没开始,就因为流民暴动的事情散了朝,匆匆赶到淇水,忙着忙着,也没工夫搭理这些,最后就忘了。

商容急切地扶起一个老汉,这老汉年岁与他相仿,大概七十岁上下,只不过没他那种气度,佝偻着身子,兴许数月前都还在地里劳作着。

商容不断安慰着,这群人里没有一个能捋直舌头,想将一切问个明白,只能先行安抚。

老汉惊魂未定,好一阵子之后,才拜道:“陛下万岁,陛下万……万岁,万万岁……”

子受的脸当时就黑了,你怎么咒我早死?

朝歌之民基本已经不喊万岁,可边地之民不懂。

不过子受觉得这老汉说的也没错,这十多万人一来,自己还真就只能万岁了。

商容温和问道:“你有何名?”

老汉期期艾艾回道:“王老五……”

“年方几何?”

老汉又道:“三十七。”

便是吃瓜百姓也不能忍了,怎么能张口说胡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