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声微弱的喊叫消失,布满乌云的天空最后只传来一阵比闪电还要耀眼的火光。
诺曼底公爵威廉因此失去了许多船只和手下,他不光没能跨越海峡,相反的他被迫停在东边一百四十英里处的法兰西圣瓦勒利港避难。
沮丧的威廉在安置了剩余的船只和手下后,来到了一处低矮的民舍。他沮丧地将自己的头盔扔到了木桌上,昏暗的房间恰如他此时抑郁愤懑的心情。
“如果在侍奉你的时候曾冒犯了你,请给予你的仆人明示,这是为了你,以你之名进行的上又下土战,但你却反赠与折磨……”对着神像忏悔的威廉不得不承认,事情本来可以对他们更有利的,但事实上他们现在濒临绝望。
在这场暴风雨中,威廉失去了三百多艘船只数千名手下。卸掉了身上所有装备的威廉叹一口气,虽然他们现在的确更靠近英格兰了,但是逆风依旧盛行,而自己仍然在英吉利海峡的另一边。
受到艾伦制造的暴风雨重创,看着更加强劲的北风让威廉继承英格兰王位的梦想成了噩梦,他每日都在教堂里进行长时间的祷告,并且时不时地观望教堂上的风标,以待观察风向。
泪水经常滑过现在仅凭着最后一口不服输的信念维持着目标的威廉的脸颊——虽然实际上这次灾难和拖延让这位诺曼底大公占了大便宜。
第六百三十八章 失望
北方战争的钟声已经敲响,在顺流洗劫了北海岸的各个村庄后,维京人再度登船,他们深入腹地,溯游而上,进入约维克山谷茂林深处。
哈德阿达率领的维京人在富尔福德遇到了第一次抵抗,抵抗发生于圣马太盛宴日前的星期三,这也让被罢黜的伯爵回来了,维京人正在准备进攻约克的消息向南方传播。
伦敦——哈罗德的城堡。
听完信使传来的消息,安格利亚伯爵戈斯·葛温森焦急地询问着坐在王座上的哥哥:“吾等该怎么做?”
“战斗。”盎格鲁萨克逊韦塞克斯王国的新国王哈罗德语调平静地答了这个问题,“维京人在吾等的国度摧残吾等的土地与人民,吾等别无选择。”
和新国王表现出的平静不同,当哈罗德发现就在他解散了他的精兵部队和大部分民兵团时,他的兄弟托斯蒂和金发王哈拉尔达的后裔挪威维京人的国王无情者哈拉尔已经入侵多日时,他的内心是那么的恼怒,他不得不只再次派出信使和征兵官再次召集起军队,而且必须要迅速地召集起来。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个重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重整旗鼓,让直属于他自己的士兵向北急速前进并和沿途赶来的征召部队汇合,以期把那些维京人拿下——并且也只能乐观地说服自己,诺曼底的那位私生子公爵在秋天这个收割季节里不会再试图横跨英吉利海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