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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背井离乡,离开丰饶土地,来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苟且。

他们赖以生存的野牛被联邦以修铁路为名,屠杀殆尽,最少是全北美只有21头。

哪怕是现在,天朝都已经代表人类踏足宇宙了,这里的人仍旧过的很糟糕。日子贫苦,看不到希望。

很多年轻人甚至将进监狱看做是一种入伙仪式,那里有小火炉,有空调,能保证一日三餐,还有有线电视可以看,比外边强。

而女人,在10年前,这里的女人还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这意味着她们死了、失踪了,官方基本是没法立案的。

即便是现在,这里也是典型的三不管地区,年轻的女人为了脱离这个地方,不惜陪睡过路客,哪怕对方的年纪能做其爸爸,只要能带其离开就行,比墨西哥偷渡者中的女人还廉价。

这么个在岁月中渐渐消亡的种族,哪还有心气儿搞事?无非是教会的人,看上了人家辛辛苦苦积累的超凡财富,比如引发元素井喷发的某物。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白人的祖先就是掠夺民族,山匪海盗的集合体,贵族也不过是一帮住在城堡里的强盗,时不时的出门劫掠。

在这样的种群中兴起,并受这样的种群文化熏陶的教会,能是什么好鸟?

所以说故事其实很黑暗,而他刚才也借机表态了,剩下的就不参合了。

但这事其实由不得他,哪怕他自断一臂,特事局也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其实也怨他自己,印第安俚语说的那么溜干嘛?因为缺乏利益,现在没人钻研这个。前些年拍了部奥斯卡拿奖的文艺片,都闹出了语言笑话,一帮雄性荷尔蒙十足的大汉说的是娘们儿话。

所以别说是特事局,就是整个官方,都找不到精通偏门俚语级的印第安语的。

现在不可避免的要跟土著们互动,一个语言专家很重要。

接到电话,本来已经在返程路上的赵文睿,让钢兜驾车前往比奇,就在事发地南面偏东一点大约17公里处,住着三千多人,已经算是这一代有数的大镇子。

景色自然是萧瑟的,街面上基本看不到人,很多屋子只需要仔细的看几眼,就会发现怕是还没有普通的房车暖和,也就是活动板房的保暖程度,而这里是北纬45度左右,跟哈尔滨在一条纬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