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勃倒在床上,双脚伸在床外,脚上还有沾满了泥浆的靴子,一股非常难闻的药水味从他的方向散发出来,充满了整个房间。

艾德心中震惊,他走过去,劳勃的声音响起:“奈德,你他吗的就不能快一点?”

艾德一言不发,伸手揭开了国王身上的毛毯,几乎贴满了胸膛和小腹的绷带全部被血染红了,腐烂的气味和着药水的气味扑鼻而来,令人欲呕。

艾德放下毛毯,他看得出国王劳勃的伤势究竟有多重。他都不敢相信国王能熬过这么多天从御林回到了王宫。

“怎么回事?”艾德问道,心中一阵刺痛,仿佛受伤的不是国王,而是他本人。

“一只野猪……”国王还想大笑,但疼痛令他裂开嘴发出了哼声,“该死的畜生……它的长牙给我来了一下。”

艾德突然愤怒:“蓝礼公爵,当时你在干什么?还有你,巴利斯坦爵士,你是御林铁卫队长,负责国王的安全,你和你的白衣兄弟当时在做什么?”

巴利斯坦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脸色铁青。

蓝礼公爵焦躁不安,在长窗下走来走去,一刻不停:“艾德大人,我哥命令我们全部站到一边,让他单独去面对那头大家伙。”

“奈德,不怪他们。”国王劳勃说道,“是我自己下的命令……但我也没有给那野猪好过……我一刀插进了它的眼睛上方位置……不信你问问他们……”

“遵照我哥的吩咐,我们把那野猪运了回来。”蓝礼公爵说道,“我哥希望能做一个野猪宴。”

“是的,没错。”国王劳勃说话的声音虚弱,“你们都先出去,让我和奈德单独呆一会。”

瑟曦说道:“劳勃……你应该多休息……少说话。”

“滚出去,臭女人!”劳勃骂道,“你的耳朵是聋的还是心智愚昧,听不懂我说的话,所有人,全部滚出去,我要和奈德单独说话。”

派席尔大学士端来一碗罂粟花奶:“国王陛下,喝下去镇镇疼痛。”

“滚,你这个老不死的狗东西,还要我多骂几句么?”劳勃伸手把罂粟花奶打翻在地,“快滚!”

蓝礼公爵、瑟曦、派席尔、巴利斯坦四人纷纷退出,巴利斯坦拉上了门,所有人都站在卧室门口。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也赶来了,就在走廊的尽头,还有光头瓦亮的瓦里斯大人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