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6日,连日的阴雨总算停下,烈日高挂的苏克城再次变得炎热。
南城门外,一队有骑士和贵族组成的仪仗队整齐的站在城门两边,仪仗队前方的伦丁·里根穿着一身礼服眺望远方,脸上带着极具公式化的微笑。
他们前方的官路的地平线上,一支鲜衣怒马的军队正在缓缓开进,迎风招展的战旗最前方是特瓦克高地的安迪·巴莱特公爵和卡莫克汗国的里巴洛亲王。
安迪巴莱特和里巴洛特在三天前接到培迪的信件后,立刻带着为数不多的军队南下,并在昨天晚上抵达苏克城外,却因为宵禁而被王国军队拒绝在城门外。
今天早上五点,当他们正在休息的时候又被国王的使者叫醒。
“我们为什么要遵守那份国王令。”安迪·巴莱特望着城墙上那一排巨熊战旗,“该死的,他们打扰了我的美梦。”
“梦始终只能是梦。”里巴洛轻轻抚着坐骑脖子处厚实的鬃毛,用平淡的语气说道:“按照我们之前的协议,如今我们隶属于同盟军,而培迪国王是我们的统帅。”
“那他就应该以同盟军的名义下达命令,而不是那封该死的国王令。”
“你觉得培迪国王在侮辱你?”
“我只是实话实说。”安迪耸耸肩看着里巴洛,“你就一点不介意?”
“我该怎么介意?”
“恩……”安迪不知道该怎么这句话,他尴尬的转过头看了看前方的迎接队伍,沉默两秒后转移了话题,“我听说培迪·里根邀请了石坎酋长,他……会来吗?”问完他又加了一句,“是你们发动的战争让苏克城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我无法代替汗王做出决定。”里巴洛耸耸肩避开这个比较敏感的话题。
这时,城墙方向乐队已经在开始奏乐,是一种安迪·巴莱特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他没有在与里巴洛对话,因为他此刻的目光已经被苏克城彻底吸引。
十多年前,他独自一人在家族骑士队护送下进入这座城市。
那时的记忆对于安迪·巴莱特来说已经很模糊,他只记得当时的苏克城很冷,是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冷,以至于让他刚进入苏克城不久便得了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