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铁匠铺子,铁匠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像是在打量我的骨头是不是能补马掌。”
“这是门房,卫兵们都睡这。”
“每次我路过这里,都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有一次我好奇,透过门缝看到两个男人在床板上打架……不是真的打架,是那种打架你明白的,旁边还有好多人拍巴掌吹口哨。”
菲妮走在已经是残垣断壁的墙房,每过一间就做解说,跟着她的奥雷莎后悔当保镖了:“我不明白!”
后面塔伦斯还在跟苏恩娜说若干年前的事情:“当时我在子爵这边做客,咳咳……总枢机你就别问什么烤黑角羊,那是我吹的。”
“我费了老大的劲才让他相信自己还是苦痛女士的巡行祭司,所以只有清水和黑面包。那面包好硬,差点崩掉我的门牙。”
“给我拿食物的就是菲妮,瘦瘦小小的,脏得不行,比你那个莉莉还丑。”
“可她那双眼睛很纯净,里面像是什么都留不住,或者说是留得太多所以冻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深潭。”
“那一刻我碰触到了她的灵魂,然后我身上的腐化神器就被触动了,她也痛得在地上打滚。”
“她边滚还边说不痛,可以马上起来,像是自己搞砸了什么事情一样。”
“我跟子爵问到菲妮,才知道她自小就很特殊,只要被人打,或者跟人对视,甚至只是被人关注,对方就会莫名的痛,同时她自己也会痛。”
“父母都说她是被女巫或者魔女诅咒过,是污秽的人,曾经想过弄死她,只是刚准备做就浑身发痛,只好放弃了。”
“她的领主,就是格斯佩尼子爵还找过神官查看,他不敢找忠诚神廷的人,真查出什么他就倒大霉了。只是找了当地生命神殿的祭司,当然查不出什么,但又不敢丢掉菲妮,怕触怒了诅咒菲妮的人。”
“我就唬骗子爵,说她是苦痛女士的眷顾者。看我不受菲妮的影响,子爵也就信了,连一个铜子都没要,把菲妮交给了我。”
苏恩娜的注意力沉浸到菲妮的身世里,问:“菲妮……真是她父母亲生的吗?总觉得她应该有特殊的血脉,身世不可能这么低贱……哦,普通。”
塔伦斯摇头:“我见过她的父母,可以确认,她就是那对可悲又可怜,庸俗到了极点的夫妇的亲生骨肉。”
苏恩娜再道:“既然失落的白鸟就在附近,那么菲妮应该就是被那只白鸟影响的,为什么偏偏选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