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曼哈哈大笑起来,说:“难道其实是你嫉妒的太厉害,结果半夜梦游去把塞熙绑走杀了吗?”
“这种事上还是女孩们比较敏锐。”苏米雅柔声说,“我也从塞熙的尸体上感觉到了浓烈的嫉妒,如果那种感觉的原因是来自克雷恩,琳迪会感到危险也是理所当然的。”
德曼瞥了克雷恩一眼,“那样的话,现在最该被保护起来的就该是芙伊了吧。”
芙伊眨了眨眼,轻声说:“我想……大家还是不要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测那么担心的好。我可不习惯一回来就被你们保护起来。”
德曼笑着说:“这个你总要慢慢习惯,我保证克雷恩之后会恨不得从早到晚盯着你,你上厕所他可能都会守在门口担心你被冲进下水道。”
芙伊哭笑不得地看向克雷恩,结果克雷恩还点了点头,说:“守在门口可能还不够,我可能会跟着一起进去。等到离开诺里托,我一定片刻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克雷恩……”芙伊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你干脆用腰带把我绑在你身上算了。”
“有长度合适的腰带,这建议不是不能考虑。”
虽然嘴上一副开玩笑的样子,但苏米雅和德曼下去买了午饭上来,让大家就在旅店里用餐时,克雷恩的实际行动,倒真像是要把芙伊绑在身上。
视线一分钟就要转到芙伊身上七八次,一只手不是拉着她的手,就是搂着她的腰,在屋里临时摆下的椅子,只有他俩的几乎连成了一张。
尽管很努力地表现出开心的样子,琳迪的微笑还是显得有些勉强,直到苏米雅在她耳边低声安慰了几句什么,她才抿了抿嘴,振作了一下专心吃饭。
对于克雷恩这一路上遇到的事当然不满足于只听到一个大概,芙伊一件件一桩桩的详细问过来,简直像是要通过大家的——尤其是克雷恩自己的描述,来形成自己也跟在身边的错觉。
所以最开始大家还帮忙说上两句,到最后,就变成了克雷恩的独角戏。
同样也急于对芙伊分享路上的一切,克雷恩完全没有保留没有修饰的讲出了全部的经历,包括弗拉米尔,包括辛迪莉,包括才刚刚惨死的塞熙。
从时间上看,这些加起来还不到一年,但真正讲述起来,尤其是各种细节加上芙伊偶尔的追问,等到故事终于与今天衔接上,窗外的天色都已经染遍了夕阳的霞光。
从听克雷恩说到弗拉米尔所占据的比重会随着他的一些行为而上升开始,芙伊脸上的担忧就在明显的增加,但出于对后续事件的关注,并没有直接询问。
等到终于讲完,她马上迫不及待地说:“克雷恩,你灵魂里的那个什么弗拉米尔,只能由着他越来越强吗?有没有办法能让他的比重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