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用水鹦鹉来控水,以男性站立姿势小便的,以便让芭黛儿确认男身的真实,但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笼罩在心头。尽管周围没有人会看到天使老婆的下身,尽管背对着杀手老婆和[倒种萝卜],尽管眼前是一片火海……真的、真的很难做出这种行为!
我是男的,脱就脱,谁怕谁?!
可现在这身体是女的,真的要这样做实在是过分吧?
……我在男子好强和女子矜持的两种矛盾中犹豫了好久,保持着解裤子的姿势扭回头,向杀手老婆望去。
“苔伊公主!你、你在、做什么?!”芭黛儿本已羞涩地将视线移开,眼角余光察觉到我在注视她,便也扭过头,口中叱责。
“啊,我想、那个、呃、本打算让你亲眼看一下我的男性特征的,哈哈!”我尴尬地笑了笑,不自觉地慌忙重新系好腰带,整理好身上衣着。同时不禁暗叹自己不够果断,刚刚硬是嘘嘘了的话,也许会得到自己是男身的强证。唉!算了,如果当真站着嘘嘘的话,还真的对不起天使老婆,感觉会玷污她的形象。只是当真是怀念啊,怀念当初身为男子汉的多种方便!
“你……”芭黛儿听得我要脱裤子,一时语噎,气恼地将手臂略显无力地一挥,口中责怪道:“无礼!”
“抱歉啊,我已经后悔了,绝不那么做了。”肩头站着小小不死鸟的我赶忙道歉,回到芭黛儿身边,探手去扶,并用男性声音柔声说道:“老婆,火势在控制下已减弱,很快就会熄灭的。先暂时找个地方安歇一会儿,天亮后再寻宿屋等好好休息,也疗养一下你的身体。”
“……达拿都斯先生,我自己能站起来。”芭黛儿口中话语变得有些冷,身体向左一挪,避让开我的搀扶。
哎呀,看来她对我刚才打算脱裤子的行为很讨厌。我暗叫自己鲁莽,当真那样做的话,很可能弄巧成拙地令她产生了厌恶感。
“芭黛儿,对不起,刚才之所以那样做、只是、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你肯定不好意思再用手确定我的情况,只能用这种过分的方法。”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额头猛劲冒汗的我匆忙解释。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达拿都斯。”芭黛儿停顿了片刻,低低地说了一句,目光却侧向一旁空看着地面。
“芭黛儿,你我的确有夫妻之缘,老公我也必然会真心疼爱你……”我从腰间拿出刚刚从她脸上摘下的银影面具,尽力说服:“你想,这个面具只有我能摘得下来吧?这就说明……”
“知道了,让我静一静。”芭黛儿打断了我的说词。
我只好蹲在地上,默默地等待着半点也不作声、侧头不知作何思酌的杀手老婆。四周火势在不死鸟的压制下渐渐熄灭,仍静默良久后,拂晓的寒风已起,我将僧侣袍脱下盖在芭黛儿的身上。
“我、我们影族从古时起便附有一个可怕的诅咒……”正当我打算用探知能力查看一下她的情绪时,芭黛儿终于扭回头,黯然的目光落在月光下闪着奇妙银辉的面具上,语速缓慢地沉沉说道:“由于先祖违背了某项誓言而得罪了创世神,受太阳神与月亮女神的合力诅咒。影族的族长世代都是一脉相传的女子,与丈夫婚后亦必然生女孩。而在女儿成年后……上任族长母亲就要协助孩子亲手杀死自己的生身父亲,如果不如此做,孩子会无端遭横祸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