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延年的祝酒辞,兽人们面色难看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赵延年很贴心的并没有继续在这里碍眼,除了留下必要看守的士兵之外,他和史蒂夫都悄然离开了这间对于兽人来说充满了屈辱的房间。
既然反抗已经没有可能,那么对于这十一位兽人最高的统治者来说,便只有承受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一切,心情烦闷的兽人们在喝了大量的各种酒类之后,最终都彻底的醉倒昏睡了过去。大概十二个小时之后,弗劳尔是第一个从醉酒中清醒过来的,这位兽人萨满由于职业的原因,从小就一直与酒类这种扰乱精神力的饮品绝缘,正式因为如此,弗劳尔是所有兽人中第一个喝醉的,仅仅喝下一杯,就让弗劳尔趴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
当弗劳尔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一间整洁的小舱室内,从床上爬起来之后,弗劳尔透过舱室内的舷窗看到了漫天的飞空艇大军。
将近一千艘的最小长度在三百米的飞空艇,除去占总数大半的运输飞空艇之外,还有数百艘拥有着大量武器的飞空艇战舰。记得数年前的战争中人类拥有这样的战舰也不过十余艘,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人类的力量竟然已经膨胀到了这样的底部。遮天蔽日的飞空艇部队此刻正在一片平原上航行,弗劳尔虽然一次都没有来过这片平原,但是却很清楚这里到底是哪里。
西北平原,数千年来,兽人与人类的战争都发生在这里,这片满是荒草的平原之上可以说每一寸土地都染满了人类和兽人的鲜血,曾经在兽人部落中,那些参加过战争的年老兽人总是在诉说着这片平原是多么的富饶,哪怕是弗劳尔之前已经侵入过人类最富饶的北部领,也依然改变不了他对西北平原的向往。
“没想到,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竟然不是以征服者而是被征服者的身份。”弗劳尔自嘲的看着下面的田野笑道。而与此同时舱室的房门传来了敲击声。
“弗劳尔将军,我们马上就要到达新城了,如果您已经醒了,请随我到大厅集合。”一名侍者和一名死神战士在门口对着弗劳尔催促道。
“请稍等一下。”弗劳尔曾经和月精灵打过交道,所以在礼仪上还是懂得一些,在让侍者等候的同时,年轻的兽人萨满用双手在自己的脸上用力搓了几把。之前感慨的表情和还残留的醉意在这种方式下被赶出去,然后弗劳尔打开房门跟着人类的侍者来到了飞空艇之中用来当作大厅的舱室。
战舰大厅内,其他的兽人城主还没有到来,倒是赵延年已经坐在长桌的一段一边看着什么文件一边吃着早餐。
“早上好。”听到脚步声赵延年抬起头对着刚刚来到有些不知所措的弗劳尔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示意弗劳尔坐下来。
“早上好。”弗劳尔还有些不习惯于昨天的生死仇人互相问候早安,在带着古怪的表情坐下来之后,有侍者立刻端上了不算奢华但是却分量十足的早餐。
弗劳尔有些小心翼翼的尝了一点之后,便立刻大口的吞吃了起来。从昨天赌斗开始就一直没有吃过什么的他在吞吃了将近两个成年人分量的食物之后才突然停了下来。惊觉自己此刻的身份的兽人萨满望向在他距离不足两米的地方平静的喝茶看文件的赵延年时,突然觉得气氛似乎很是尴尬。
“我本来以为当我醒来的时候会在囚牢中,然后被带去人类的王都游街示众,没想到你们竟然会这样对待我们,难道你们对兽人没有恨意么?”弗劳尔有些自嘲的向赵延年问道。
“当然有恨意,事实上这艘飞空艇上绝大多数人都希望你们选择顽抗到底。”赵延年抬起头透过自己那副近视镜有些意外望了弗劳尔一眼,他也没有想到这位兽人将军竟然还挺感性的。
“那现在这样是为什么?”弗劳尔向赵延年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