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终于，堂吉诃德开腔了，但是却依旧没有正面回答阿波罗·叮的问题。“我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年的你是如何撕扯掉我的灵魂碎片的，那种从温暖到疯癫的转变，令我记忆犹新，所以，就算是现在的你，我也依旧不敢肯定，你是演戏。还是说是真情流露，又或者，你天生就是一个灵魂分裂的女神，这样的人。哪怕她再迷人，我也不会对你产生所谓的爱情。”

“更何况。”堂吉诃德伸手轻轻的划过阿波罗·叮那温润如棉的小腹，“你的今天，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好奇于我的灵魂，才会导致后来的结果。”

“所以，你的答案其实是，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对吧。”

“你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聚合体。”堂吉诃德委身坐在了壁炉前的毛毯上，外面的世界忽的下起了大雪，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降低了很多，“没有办法单纯的评判你是好女人还是坏女人，你自己也清楚，又何必纠结于这个问题呢？那么，为什么突然选择暴露自己的身份？跟你的离去有什么关系吗？”

“在一起这么久，你就对我真的没有一丁点感情吗？这不是抱怨。”阿波罗·叮也委身坐在了堂吉诃德的旁边，知道堂吉诃德的爱好的她还顺手往火堆里丢了一根木柴，“哪怕夏亚·东海说我有多么的不好，多么的绝情，但是，我起码也会为其困扰，一直到你的出现，我才算是摆脱了他的阴影，但是你，似乎没有人能走进你的内心。”

“晚了。”堂吉诃德耸了耸肩，“我的个性有些奇怪，我只会记住那些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对我好的人，当我不再落魄的时候，走进我的心的大门就关上了。”

“你认为所有人接近你都是带着目的性的？”

“那倒不一定，我没有那么自大，只不过，不在落魄的时候的我，不再需要那些东西了。”

“我奇怪，其实你比我更奇怪。”阿波罗·叮伸直了双腿，将两只脚靠近了火炉，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上的鞋子已经没了，因为她知道，或者说所有跟堂吉诃德发生过性关系的女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是一个足控，“我暴露自己的身份，是因为……”说着，阿波罗·叮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因为我过去做的一件傻事……”

“因为在这里。”一番讲述之后，阿波罗·叮已经把从数千年前她发现了深渊意志留下的秘法阵开始，到参悟秘法阵，到遇见夏亚·东海，到负伤被入侵的越发严重，以至于太阳神殿都开始变得疯狂，再到后来撕裂堂吉诃德的灵魂，最终到她自食其果，被控制了事情统统的说了一遍，“你的灵魂不会被任何存在，哪怕是深渊意志监控，所以我才会跟你说出这些事情，我就算是再疯狂，却也不会出卖费伦世界，我父亲的世界，所以，不管深渊意志如何说，我都不可能相信他，我坚信，以你的个性以及受到他的力量的影响的我的教徒之间，必然会发生冲突，那么我也就有借口不受怀疑的出现了，希望通过你将这件事转告神王密斯拉，怎么样，现在在你的眼中，我是不是变得更加的邪恶了？”

“称霸世界什么的，我跟你们这种人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对此我不发表评论，至于你吃了我们的孩子。”半晌，堂吉诃德给自己点了支烟，“在我的观念中，还没有出生的就不算是生命，而且它本身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将它打掉也好，顶多是谴责你一下不将其掩埋而是吃掉，这也就证明了我之前的观念，你是一个爱自己胜过爱一切的女人，你的所谓的理智跟情感的分离，其实就是触及了你的利益之后，你会舍弃情感，选择利益而已，至于现在你的所作所为，想来是因为我太迷人了而导致的吧。”

“……”

第六百零五章 拉钩

“开个玩笑。”堂吉诃德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灵魂状态下的他，竟然也可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想来意识海中的世界被他架构的越来越逼真了，“虽然说，我依旧不是很相信你，毕竟你是一个对自己都这么狠的女人，剖开自己的肚子这种事情，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出来的，那对别人也就不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了，不过，我还是很敬佩你能够分得清哪个更重要的，看来你的所谓的理智至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作用。”

“所以其实能接受我的选民姬神·隆美尔也是这个原因？”显然，真的对堂吉诃德动了真情的阿波罗·叮此刻还沉浸在先前堂吉诃德的话语之中，“但是，为什么那样的，跟我想必似乎也没有相差多少的女人，你会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