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想要听她保证些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就像是这盛夏扑面而来的一股凉风,觉得凉快,可待仰起头正要细细感受一番,它又没影了。
他没应,也没再说话去打扰她。
闷闷地坐了一阵,再望向她手里的绣绷,上面的图案已经成了形,隐约可看出是一个‘安’字。
她见他凑过来看,解释道,“郎君的安,和我的小字‘宁’,凑起来,刚好就是‘安宁’,寓意甚好,我把它绣在荷包上,外人看了,只知字面上的意思,可真正的涵义,只有我和郎君两人才知道。”
他听她声音雀跃,再见她面上露出的一道小窃喜,心里终于好受了一些。
他觉得不错,点了下头,但很快又意识道,“邢风也看不出来?”
芸娘:
她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那,那不绣了。”
不绣怎么可能,他道,“绣,我喜欢。”邢风看出来了正好,堵死他,也趁早死了心。
话音刚落,身侧门板被认敲了两声,裴安侧目,“进来。”
外面的人推开门,禀报道,“堂主,后面的一艘小船,自打渡口起,就一直跟着咱们”
裴安脸色的神色陡然一变,与刚才全然不同,“去探探是何人。”他都这般隐秘了,朝堂的那帮子人,不应该这么快就找上才对。
“是。”那人出去,一刻钟后再次返了回来,带回了消息,“是一位小娘子,说自己叫萧莺,想要见堂主一面。”
裴安:
萧莺?
侯府不是被抄家了吗,她怎么来了这儿,是她一人,还是还有侯府其他人,想来也不可能只她一人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