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就造反吧,只要姑爷有这本事。
万一成功了,主子可就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要什么没有,她奴凭主贵,自然也会跟着沾光,要不成功,凭姑爷这造反的胆量,敢赌上国公府最后一根独苗的风险,一定也想好了出路。
她怕什么。
这些年见惯了自己主子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泥巴性子,多少也有些影响,造反不造反,压根儿就不是她要担心的事。
“主子,咱们以后不能再这样了。”青玉抿了碗里最后的一滴汤汁,突然有感而发。
“怎样?”芸娘吃饱了,有些昏昏欲睡。
“咱们之前吧,那是得过且过,可耐不住姑爷是个干大事的人,以后咱们就得多留个心眼子了,就算帮不上忙,也不能拖他后腿不是?”
芸娘一下精神了不少,听她献计。
“明儿起,咱们有空就开始练习拳脚,您想啊,姑爷树敌多,要想抓到他没那么容易,可主子您就不一样了,万一被人掠了去,以此来要挟姑爷,姑爷是救还是不救?”
芸娘脊梁一直,“你说得对。”
“还有”
主仆二人整个下午,都待在了屋子内,一个躺着,一个趴着,规划着未来要走的路。
—
天色黑了,见裴安还没回来,听着底下的热闹声,芸娘实在没忍住,叫来了童义,打算去楼下走走。
裴安走之前交代过童义,夫人想去哪儿陪着就是。
童义领着两人出来,刚出后院,迎面便撞见了从外回来的裴安。
他手里提着一盏灯笼,似是已经沐浴过,身上已不是先前的那件青色袍子,换了一件紫色的圆领衫袍,依旧是玉冠墨发,立在灯火下,却俊朗得让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