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再次磕头,“臣亲眼目睹,也是臣亲自打捞起了他老人家,臣和陛下一样,也不愿相信秦阁老就这么去了,竭尽全力施救,可泡,泡的时辰实在太长,无力回天。”
皇上迟迟没有应,似乎是太难过了,也没再问他,招手让他出了宫。
林让一出来,御史台那边便传来了消息。
皇上多疑,秦阁老之死,自己说了不算,得他亲自确认,尸体面目全非,辨认不出来,便找到作证之人。
意外之中的事,裴安反而安心了不少,确认是真的死了,他才能安心。
奔波了几日,脚上又有伤,用完饭后,裴安先去沐浴,身上的袍子解下来,冷不丁地便碰到了那枚玉佩。
翠色的祖母绿,成色上佳,从被养出来的绿丝上看,应该是传承了好几代。
先前思绪千转,如今看到这玉,又才回到了最初,今儿他让她上马车来,一开始似乎只是想问问这块玉佩
她倒是同自己扯得远。
童义已经备好了水,等了他半天没见他进来,出来一瞧,便见他盯着玉佩在看。
他记得,这玉是三娘子给主子的,不由打趣道,“主子,可看出名堂了。”
还能有什么名堂。
裴安盯了童义一眼,将其放在了一边,正好有事吩咐,“这几日腾出空,帮着张罗一下婚事,聘礼早些备好。”
“是,主子放心。”
这事还真不用他愁,老夫人和明婶子,早就开始忙乎了,刚才他过去了一趟,见那屋子里堆满了花样,绸缎都没脚下的地儿了。
国公府如今的人丁,只剩下了世子爷一人,将来也就这么一个孙媳妇儿,可不宝贝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