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指腹摩挲着谢慈手背,忽地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揽上她后腰,长臂一收,将她带进自己怀中,抵在假山上。
谢慈心一跳,下意识看向四处,四下无人,都已经被谴退。她眨了眨眼,看向谢无度。
她一直觉得,谢无度的眼睛很好看,听人说他的眼睛像死去的驸马。从前谢慈会想,她的阿爹一定也是一位俊秀郎君。
她伸手,描摹他的眉眼轮廓。
她自然不会知晓,谢无度每次看向她的时候,眼神总是那样温柔而宠溺。可看向旁人时,只有满目的冰冷与阴鸷。
所以,每每有人说谢无度的坏话,谢慈总是要站出来维护他。旁人若是说她自己的坏话,她说不定就当耳旁风,可谢无度不同。她不允许旁人说他坏话的。
从前,她也不允许旁人说萧清漪的坏话。
她指尖从他眉目走过一圈,落在他俊挺的鼻子上,再往下,停在他双唇。她的指腹贴着他的唇,谢慈目光比指尖慢一步落在他双唇上。
他的唇略薄,有人说薄唇的人也薄情,谢慈觉得这话不大可信。因为萧清漪唇便厚,但她似乎也挺薄情的。谢慈喉头微动,看见谢无度唇缝中伸出潮热的舌尖,擦过她指腹。
她抬眸,对上他晦暗的眸色。
“……你怎么有这么多花样。”她喃喃嘟囔,是想起了那日夜里,他亲吻她的脚背,一点点地往下,到足心,再然后,握着她的脚踝,让她白嫩的足心贴在
他腿侧。足心踩在柔软的物什上,再然后,感受到柔软一点点变得硌人……
她其实不愿意回忆,但是……又实在记忆深刻,难以忘记,自己就会冒出来。
那些男女之事上谢慈约等于一张白纸,她只从教习嬷嬷口中学过些皮毛,哪里知道内里竟还有这么多花样门道。可谢无度不是应当也是一张白纸吗?比起她的笨拙和毫无章法,他怎么能显得这么游刃有余,轻车熟路。
“无师自通。”他答完她的话,才张嘴咬住她指尖。
他潮热的舌卷住她指尖,带了无尽的涩气。谢慈觉得自己都不纯洁起来,还没怎么着,便已经在脑海中预设出一副荒唐。
谢无度不过是想让她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在她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写上谢无度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