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动作一僵,沈晏欢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坏了,正要去修。”
嵇安安默默垂下眼去,又慢吞吞摸了摸,这才答道:“知道了。”
小道士一直小心看着嵇安安,说实话,嵇安安变成这样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于是他现在分外殷勤。
他虽然不知道嵇安安的剑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听断了那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他试图宽慰道:“没关系的,嵇姑奶奶。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这句话说得两个剑修均是脸色一变,小道士眼睁睁看着沈晏欢原本背在后面靠着树的手指直接嵌进了树皮里。
莫不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小道士连忙伸手掐了掐诀,得出来的结论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往嘴上贴了一道禁言符。
沈晏欢沉默了半晌,竟然破天荒宽慰道:“能修好的。”
剑能修好,但是被毁掉的根基和修为又怎么能够补得回来?沈晏欢心里清楚的很,所以他从来没有在嵇安安跟前提过这桩事,但如今,他只希望自己的话能骗过这个年纪的嵇安安。
但是……沈晏欢面色如常,只是在嵇安安看不到的角落微微挺直了脊背。
他其实并没有哄小姑娘的经验,少不更事的时候他成天只想着要如何打赢嵇安安;长大了些又……嵇安安向来是个要强的性子,能搞到她心态的事屈指可数,实在是搞到了自己就能用剑解决,哪里轮的着他来哄。
沈晏欢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竟莫名其妙地开始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