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用手指环绕把玩岁谣散乱鬓角发的指尖一顿, 临翡的脸色跟着变了变。他松开指尖缠绕的发,改为抚摸的姿势,一下又一下缓缓地顺过少女的发尾,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小姑娘虽从来不提,但那日发生的事果然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回忆。
然而临翡正这般自顾自地想着,面上才露出担忧的神色,就见怀中的小姑娘突然仰起脑袋,飞快地凑上前啄了啄他的下颌,满脸激动道:“太刺激了!真是太刺激了!”
“?”
临翡面上的愕然还未散去,怔愣几息,忽而闷笑出声。
怀中的人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一脸意犹未尽,“当时我一剑将他心窝子捅了个对穿时,他那个表情可真是精彩!”
“竟还舔着脸问我,为何要那样对他!”说到这里,岁谣又难免气愤,以手指化作小剑,将怀中的被褥当作目标对象,狠戳两下才罢休,“我当时就没发挥好,现在想想简直后悔死了,就该再反复多捅他几剑才是!”
岁谣就是这种人,连平时与临翡吵完架,都会忍不住回忆。
那日刺出的一剑那么关键,以至于后来她每每回想起来,总觉得自己当初发挥的不够完美,还不够解气!
临翡声音低缓的应了几声,注意力却早已不在岁谣絮絮叨叨的话上。她扶着岁谣的腰,将她抱坐横跨在自己的腰上。
他躺着没动,岁谣如同猫一样伏在他的胸膛上,还沉浸在方才的梦中,喋喋不休。说话带出的气音不住地往他散乱的衣襟里钻,他面上无异,抚在墨发上的手指却是缓缓收紧。
“唔,你别这么捏,好痒”岁谣的下巴被人强制捏起,她一手撑着临翡的胸膛被迫仰起身子,一手去拉临翡的手。
临翡的视线落在岁谣微启的唇上,低头贴近,将她后半句未完的话堵在唇齿间。
岁谣只愣了一秒,就化被动为主动,欺身迎上去。
两人气息交缠,逐渐变得杂乱无章。临翡阖着眼,滚烫的大掌落在岁谣耳后,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身体里似的,失控地回吻她。
岁谣的手臂圈着临翡的脖颈,不着边际的想,她本以为妖族对于男女之事上并无太多规矩,情之所至,之后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她和临翡同床共枕了好些日子,好几次,都以为就要擦枪走火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