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要是你姐夫不介意你随时可以来找我。”郦菲已为人妇,根本不怕这样的笑话。
“呵呵。”丁馗还是傻笑,这种局不敢进。
“才不要呢。咦?谢大哥不在吗?”阮星竹四下张望,像是在找人。
丁馗心道:这演技杠杠的,以后得小心着小妮子。
“咳咳,谢大哥有事走了,好不容易求他来一次,待不了几天。”他装咳嗽掩嘴说的这句话。
阮星竹的表情相当惊讶,“哎呀,太可惜了!还想向他请教魔法呢,高人的行踪都是飘忽不定的吗?”她的表情随即转为遗憾。
这会儿怎么可能有谢鹏,两位假冒者都在。
“是啊,当年谢大哥就深居简出,喜欢独处,见他一面很不容易。”郦菲想起谢鹏出现在巨羊城的时候。
“咦,那么晚了,不影响你们休息吧?尤其是我们的丁大统帅。”阮星竹的视线在丁馗和郦菲身上来回梭巡。
时间确实已经不早,这一仗打完加上回城,差不多要天亮了。
“你们去休息吧,我去查看一下敌营。”丁馗毫无睡意,身为主帅尚有军务处理。
“我跟你去吧,至少可以给你加加速。”阮星竹没有避嫌。
“嗯,有师妹在确实方便不少,你们去吧。”这个时候郦菲表现出对丁馗的信任,他手上掌握着几十万人的性命。
大部分少典军回玛图城了但不是全部,有小部队在敌营附近出没,一是给己军压力,不让他们在军营里好好休息;二是斩杀斥候,封堵敌人的耳目;三是监视敌人,发现敌人异动可以迅速传送消息回城。
这些部队是费则安排的,丁馗回城休息他就出面主持军务,是常态化的配合。
丁馗是真不放心,带着阮星竹飞到高空,笨拙地使出战场迷雾,掩盖他们的身形。
“你怎么会这个?”阮星竹第一次见丁馗施放水系魔法。
“我还会这个。”丁馗给她附加一个鹰眼术,“战场迷雾刚学没多久,很少使用,比放禁咒都难。”
“你这么搞要我怎么解释啊?我可不会战场迷雾。”阮星竹既生气也佩服。
生气是丁馗贪得无厌,什么魔法都学,这不符合传统魔法师的想法,会响应他将来的魔法修为;佩服是学习三系魔法真不容易,元素魔法师以下没几个人做得到。
元素魔法师因为掌握了一种元素,可以分心涉猎别的元素,以便日后更好地感悟世界规则。
关键能够晋升元素魔法师的人在开始时都是专心修炼一系魔法。
丁馗拿出一本书,递给阮星竹:“喏,拿去看看,魔法公会通用版,秋幕城公会给我的,上面有我写的心得。”
阮星竹接过书,明知故问:“干嘛?”
“现学啊,有人问的话你就好解释啦。”丁馗理所当然地回答。
“天下有几个人像你这么变态?”阮星竹醉了,她哪能感悟到水元素分子。
丁馗是魔法师界的菜鸟,平常能跟他一起研究魔法的不是人,对基础知识所知甚少。
“这样啊,管他呢,反正没人看得到我们。”丁馗控制着战场迷雾慢慢飞向南大营。
裕棣同样彻夜未眠,跑到伤兵营逐个慰问伤兵,以此拉抬低迷的士气,完了还要组织师团以上将官开会,统一高级军官的想法,为了让他们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不能转移!”他在会上说道,“代帅的命令是固守此地,谁再提议转移就提头去见代帅!”
他倒是很硬气,没有撤退的意思。
“我们还有两座大营在,敌军兵力有限,很难一口吃掉我北三军团!敌人不过凭借夜间行动隐秘才占得先机,从今晚亮军营外五里地,绝不能再给敌军偷袭的机会!”
一个有望接替北路军统帅的人没那么容易被打倒,他打算继续在玛图城跟丁馗死磕。
浩侗来了,那位金发无须的中年人带给裕棣信心,现在北三军团营中有三位六级战力者,已经不怕敌人的高端战力了,兵力的优势可以发挥出来。
“有请督战使给大家讲话。”裕棣将浩侗推出来。
金发男走出来就散发大武师的威压,一股强大的气势席卷整座南大营,这是一种宣告也是给己军打气。
“喔唷,来得真巧,这不是浩侗嘛。”丁馗刚好捕捉到那股气势,十分熟悉。
“谁啊?”好奇的阮星竹也探出精神力,“别!”丁馗拦住她,“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暴露。”
他发现浩侗那股气势就收回精神力,敌人加强了实力,自己就得隐藏实力。
“搞得我像见不得人一样。”阮星竹感到沮丧,但知道这样是对她好,保护她的风之子身份。
“敌人加派了六级战力者过来,应该不会增派援军,北三军团目前剩下七八万人左右,攻城不足,自保有余。”丁馗给阮星竹介绍敌军的形势。
阮星竹听不懂也不做声,跟出来是为了确保丁馗的安全,军事上的东西让他自己发挥好了。
“己国不想打下去了。”丁馗忽然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为什么?”阮星竹忍不住要问,实在是有点自相矛盾,刚才还说敌人加派高手过来。
“原因很简单但说起来却十分复杂。”丁馗单手捏住下巴,听见这么说阮星竹更加好奇,问:“那你可不可以简单地告诉我?”
“走,回去,我在路上慢慢说。”他不再控制战场迷雾,直接飞回玛图城。
“己国与我国结盟多年,两国人民都不记得上一次相互交战是什么时候,也就是说他们很久没在陆地上碰到强大的对手。”
“你想想看,一支军队没有高强度的战争经验,碰到一个厉害的对手能打赢吗?”
“当然不行嘛。”丁馗自问自答,阮星竹乐于当一名倾听者。
“己国压根儿没准备好与我国开战,朝堂上那些决定对我国用兵的人都是纸上谈兵的赵括。”
阮星竹又没忍住,问:“赵括是谁?”
“呃,不重要,当我没说过。”
“继续说,当我领兵打到并江州后,己国高层有人明白过来,落井下石的事情可以干,但首先得保证落井之人不会爬上来,而且不会报复。”
“于是就有代牯找我讲和的事,最终与我签下不平等条约,害得我当时白高兴一场。”
“可是一个国家太大太复杂,明白人又太少,己国还是有军队参与我国内战,导致我国军方心怀不满。”
“你现在就能代表军方?”阮星竹这回不是好奇而是嘲讽。
(每日单词goodac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