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谦手得到解放后,将嘴上的胶带撕开,想明白了一切之后,笑了起来:“这黑灯瞎火的,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的格斗技巧,谭大爷教的吧,他以前是军人,格斗技巧跟周寅出自一脉,十分容易辨认,你一出手我其实就……”
余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有人的脚步楼内传来。
叶长谦的反应比她还快,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几乎将她全身都包过了起来,偏偏露出一截中衣的袖子。
路人还以为目睹了一幅活春宫。
其中一位楼里从业者语气里没有惊讶,只是有些奇怪:“龙阳之好的应该去隔壁街的林霄馆,怎么跑咱们依雀楼了?”
另一位笑了起来:“你还管人去哪?你不是来院子里摘朵花的吗,吴家的老爷还等着你呢。”
“老色鬼都那样了,还花前月下附庸风雅的,大半夜非要什么花作诗一首,就凭他肚子里那点墨水?……就这一多朵吧。”
“你就当看在赏银的份上。”
“成成成,赏银赏银赏银——我们这就回去拿赏银,我的那份也给你,小财迷”
……
等两位失足妇女越走越远,叶长谦搂着余初的手没有放开:“我没想过,你会过来。”
余初脸不红气不喘:“我这是任务。”
叶长谦觉得自己的心没有这么安稳过,他失笑:“余同志,你现在好像还在休假。”
“知道你还问我。”余初伸了伸腿踢了他两脚:“你先起来,一会儿西贝货真要到了。”
“他八点还在国师府洗澡,现在九点刚过,可能要等上二十分钟才能到这。”
这么一说,让余初松了口气。
她七手八脚将身上的人掀开,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的计划了?”
叶长谦伸手擦去余初脸上的口红印子:“划花他的脸,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上策,若是你真的抢在我们面前动手,我们就有几个月去谋划,去衡量,去取舍——可能所制定的计策要比现在更详细周密。”
余初有些不好意思:“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叶长谦笑的愈发有仙气:“他们故意削弱防卫,天天把饵钓着,不是一直期待我回去吗?那么我今晚就顺了他们的意,把‘真国师’给送回去,谭宪你说是吧?”
在角落里不知道看了多久的谭宪从阴影后站了出来,他扫了一眼余初,冷峻的表情缓了不少:“是。”
***
晚上十点,西贝货如期而至。
可能是怕叶神棍不下手,他只带了两个侍卫过来,还都留在了院外。
他不掩面,不躲藏,从头到尾都在叫嚣着:来啊,把我换走啊。
于是求仁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