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眼前这个一身素色布衣,围着青色围裙,身材微微圆润,略带沧
桑的脸上满是淳朴关心的妇人,是她的娘。她正略带担忧地看着她,眼角的鱼尾纹皱起,慈爱的眸子里盛着关心。
“我……”好多好多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回去。
她多想告诉娘,那个人竟然在这里出现;她多想告诉娘,她多么害怕他的出现;她多想告诉娘,
她又想起了那些曾经的,恐怖的,血腥的……揪心的却也……甜甜的过去;她多想告诉娘,她……多么惊恐,多么失措,多么……胆战心惊。
可是……她说不出话。
她看了看四周,原来她不自知地回到家里了。于是,她放下怀里紧抱着的孬孬,抱住正担忧着她的娘,把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
“没事。娘,我没事。我只是……想你们了。”她不会撒娇,可是在唯一能看出她波澜不惊的表面下,真实情绪的娘亲面前,她总会感到,自己还是多年前那个单纯无忧的孩子,忍不住赖着最爱的娘亲。
尽管,眼前的妇人是她的义母,但,在她眼里,她如生母等同重要。
“傻孩子,别什么都憋在心里,来,我们进去吧,修儿啊,在找你了。”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怜惜,夏大娘没有逼问,只是慈爱的拍了拍夏花染的脑袋,牵起她往屋子里走去。
这个孩子啊,总是会让她感到心疼。不管有多大的痛楚或是难受,她表现出来的永远是云淡风轻还有高高筑起与外隔绝的强大戒备。就连是他们一家人,也花了一年的时间才终于真正走进了她的心里。
生修儿的那时,明明痛的脸色惨白,全身痉挛,牙龈都咬破了,她却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呼痛声,只是紧紧抓紧了床单,抓得指甲都插进了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