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如同拔了毛的小母鸡一般,一动不动的被人架在前院中的空地上。

奇怪的是,就算院中弄出如此大的动静,那厂房中的工人仍然一丝不苟的在工作,也没有趁机偷懒,出来看一看热闹。

曹雄涨红了脸,仍在一边叫骂道:“你们胆敢殴打县衙的人,不怕被抄家灭族吗?”

跟随曹雄一起过来的两人,此刻却没有曹雄一般的胆气,只是不断狡辩道:“我们只是进来看一眼,并没有偷任何东西,还请管事的将我们放了。”

这两人早软条条的趴在一边。

就好像偷家窃物的贼,被主人带了个正着。

虽是在辩解,语气中却没有半点硬气。

管家冷着眼瞥了三人一下,突然裂了裂嘴,就这么立在原地拍了拍双手,发出一阵啪啪啪的掌声。

这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说不出的突兀和荒诞。

更荒诞的是,就在曹雄猜测他们会被如何处置时,四周又陆陆续续的发出了一阵木板挪动水缸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和先前的零星点点比较起来,就显得吵闹了许多。

借着天上投下来的惨白月光,接下来发现的一幕,直让曹雄和另外两名被抓住的劳力头皮发麻。

原本摆在前院中一动不动的水缸,此刻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竟一个个挪开了头顶的木板。

前院中不时响起参差不齐的水缸盖落地声音。

水缸中,甚至冒出了一声阴冷冷的人声。

“徐管家,这次总该轮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