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一上学期秦昭和宋安然联系就减少许多,宋安然是容易头脑发热的性格,到了新环境投入新恋情,每天各种活动不断,大多是不会和秦昭聊起这些的。
起初秦昭会主动和她分享近况,可有几次周末赶上宋安然出去通宵嗨而忘记回复,久而久之秦昭也不主动了。
甚至连宋安然什么时候回小城的都不知道。
秦昭期末成绩擦着及格线过,她这半年都在吃老本,对英语根本没有多大兴趣,和孟梁坐在靠窗的座位看外面小城皑皑白雪落下,被他柔声细语带着说一说学习讨厌的专业的烦恼。
孟梁盯着她看,秦昭虽然在看窗外但是感觉的明显,蓦地扭头吓他,孟梁却无动于衷。
他这半年好像又长个子了,脱了外套正穿着件黑色的卫衣,不似同龄大多瘦弱的男孩,一定脱衣有肉。且在气质方面,他跟陆嘉见太不一样。
“头发什么时候剪的。”接秦昭的时候他就想问了,还是赌气憋了几天。
“十一月初吧,记不清了,我把头发捐了呀,做的是好事。”秦昭试图轻飘飘地一笔带过。
“我都不知道……”
他太知道怎么惹秦昭心疼了,如果是质问,或许还会让秦昭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就那样低落地说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秦昭就觉得好愧疚。
“唉,我错了,今后有事情都告诉你好不好。”
“嗯……我下学期上学不打算带手机了,可能要晚点回你。”
还在心里暗搓搓地加了句:我也会告诉你我这里发生的事情。
“这么刻苦呀,有没有想考的学校?”
他撒谎,回的很快,“没有,没想那么多。”
秦昭的学校是很有名的理工院校,她暗自想让孟梁为此努力,但话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两个朋友名义的人各怀心事相对,谁也做不到先点破那层窗户纸,也就注定要生生耽误那些年。
后来过年,最开心的是秦志忠。
他其实如果早知道踏实肯干,家里不至于到今天这般光景,这一年老实赚了钱,因为太忙又没时间碰牌桌赌钱,张书和很是欣慰。
这意味着他不论是回自己那边老家还是去张书和娘家,都挺直腰板许多,秦昭默默看着一切,不多说话。
自从报志愿的风波她选择无声翻过后,在家里倒是说的话更少了。
秦志忠张书和一双儿女一个比一个寡言,只不过小的沉迷游戏,所以内向些,大的则是被他们逼的嫌少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