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着声调,有种刻意的欢快。
林蔚顺了他的意,回头朝教学楼望过去,那里不停有人来有人往,但秦默默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林蔚心内酸涩,口上却附和着魏祝,对,她正表情复杂地看着你离开的背影呢。
那就行。魏祝似是松了口气,又意识到,离那么远,你看得见她表情复杂?
林蔚:我视力好,不近视。
魏祝信了。
送我回家吧,昨晚打游戏太晚,我有点困。
好。林蔚答应。
今天的她,对刚失恋的兄弟,百依百顺。都是兄弟,就像当年她决定放弃严辞后,在魏祝面前哭得昏天暗地一样。
她余光去看魏祝,魏祝垂着头,面无表情,但好歹没哭,比她好多了。不对,这种压抑着情绪,更难受。
等红灯的时候,林蔚偷偷给赵宇初发信息,说魏祝和秦默默分手了。
躺在医院做咸鱼的赵宇初秒回:普天同庆,我去买鞭炮到魏祝楼下放去,啊,再去虚里大学门口放烟花庆祝才行。
林蔚:
我是问你怎么安慰魏祝!
赵宇初:陪他喝酒,喝得烂醉如泥,然后哭一场睡一觉就好了。
林蔚:我不喝酒,谢谢。
让我来。赵宇初毛遂自荐地十分积极,把他送医院来,我来陪他喝酒。
只能喝清淡粥类的赵宇初显然对自己没有清晰的认识,林蔚放弃找他求教。她开着车,一路顺畅,把魏祝送回了家。
谢了啊,蔚哥。
魏祝打开门,整个人蔫蔫的。
林蔚不知怎么安慰,只能试探着问了一句:喂猪,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