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想了想,给他出了道算数题,又问了些他的经历。那人算得很快,思维亦颇有条理,他做过商队首领的副手,对经商之事颇为熟稔。
阡陌问伍举的意见。
“言语倒是无差,可他长项在商旅,并非经营逆旅。”伍举说。
“逆旅亦是为商,且日常所接纳之人,大多行商,二者乃是互通。”阡陌道。
“此人,我以为不可。”这时,囹吏cha嘴道。
阡陌和伍举皆讶然。
“为何?”她问。
“这是个罪隶。”囹吏鄙夷地说:“他杀了商旅头领,因而获罪。”
“我杀他乃不得已!”那人突然眼睛发红,望着他们,“小人一向安分守己,可那恶人觊觎小□□子,欲行不义之事,被小人撞见,故而失手打死!”
囹吏看他顶撞,作色,“岂敢无礼!”
那人却忽而下拜叩首,泪如泉涌,“小人什么都会!经营算账,只求带小人出去!需爱热播无父母,妻子病重,儿女尚幼,若可让小人见他们一面,当牛做马亦是甘愿!”
囹吏大怒,正待叫人押下,被阡陌阻住。
她看着那人,问,“你叫何名?”
“娄狐!”
“娄狐,”阡陌正色看着他,“我可带你出去,但那些暴虐之事,不可再犯。且你方才所言,若有半点虚假,我仍将你投回此处,知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