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兹拿出背袋里的避水药剂,总共十支。
埃德加在旁边帮海兹拿药剂,声音沉重:“我刚才问了船长,他们出海都会自己备避水药剂以防万一,但是避水药剂对于普通人来说本身价格就昂贵,他们每个人有且只有自己的那一份。而这里只有十支药剂,我们……”埃德加停顿一下,“有十四个人。”
这意味着,有四个人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
船外的狂风暴雨还在呼啸,船舱内一时有些沉默。
普莉玛平时惯有的假笑快要维持不住了,她哆哆嗦嗦地打破沉默:“海、海兹和我们都是平时一起冒险过的伙伴,我们都是一个团体。而阿拉贝拉和路尔是临时进来的,他们没有准备避水药剂,也、也不能怪我们吧。”
阿拉贝拉看向普莉玛,眼中含着是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众人一时没有应声。
海兹环视了一周众人的表情,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普莉玛身上,他直直地盯着普莉玛,脸上的一道长长的刀疤在电闪雷鸣中闪烁着冷光,平时就凶狠的面目更显几分狰狞。
“我水性应该是这里最好的,我不用药剂,其他还有谁?”
这句话像一声炸雷,炸响在在场心思各异的人的心中。
泰丝才反应过来,在生死攸关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愿意把生存的机会让给素不相识的陌路人,大家似乎默认了阿拉贝拉和路尔不能拥有这为数不多的避水药剂。她强颜欢笑,声音有些颤抖:“我、我的水性也还可以,阿拉贝拉,你把我那支药剂拿去用吧。”
经验丰富的冒险家,怎么看,也比娇滴滴的大小姐落水后更有生还的机会。
阿拉贝拉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把放在普莉玛身上的视线转移到了泰丝身上,她轻轻皱眉,这个叫泰丝的女孩子,明明看起来这么害怕,还愿意把避水药剂让给她?
唐娜从克莱儿的怀中抬起头,她快要哭了似的:“泰丝,你水性根本不好,我把避水药剂让给你。”
一直存在感不强的赛恩亚德,默默将刚才埃德加发给众人的避水药剂递给唐娜:“给。”
海兹重新掌控起局面:“你们这让来让去的是在表演什么话剧吗?赶紧把避水药剂服下去,待会不一定来得及!我和赛恩亚德,”海兹将目光转向阿拉贝拉和路尔,他眼神歉疚,“和他们两个不用药剂,其余人赶紧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