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个将面纱扯下,拉了拉缰绳——正是沈辞。迟舟跟着他,请示道:“主子,我们可是去借兵?”
沈辞微微颔首,马鞭甩下,两人一前一后打马跑远。
霍淳给的这一队人怕是也有监视的意思,沈辞不欲打草惊蛇,早料到他会遣人跟着,便在林中先备下了两个人并两匹马,来了一出偷梁换柱。
霍淳身为一府知州,手下也有些兵力。沈辞担心既是这人德不配位,被揭发时狗急跳墙了不好收场。不如借着钦差大臣之便,先去临近的州府调拨些人来,权当是握着张底牌。
滇北并非上策——霍淳敢开口叫他们去滇北,怎么也要留心些。这般就只能另寻他处,好在另一处州府也不算远,来回动作快些,明日晚些时候也便回去了。
此番行动他本是想同谢杳说明的,不过正遇上两人争执,也便没告与她。
不过他行动隐秘,即便是还未探明霍淳的心思,想来霍淳也不会轻举妄动。
作者有话要说:
谢杳:先吃点,空腹生气,对碗不好。
谢杳:我错了。下次还敢。
谢杳: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和他之间一点干系都没有。不过你想的是不是这个?如果你没想这个,我突然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做贼心虚的意思?所以我该不该主动跟你解释这个?
谢杳:你别……算了,你要走就走吧。
沈辞:你看看我想理你?
第36章 生变
沈辞走的时候谢杳并未去送他, 而是自个儿在檐廊下赏着园子里的假山, 一不小心还揪秃了手边一盆叫不出名来的花。
雁归守在她身边,默默把檐廊两边摆的花花草草都挪远了些。
谢杳忽的开口问道:“知州府这些盆景山石耗费几何?”
雁归还未来得及回话,就见谢杳指了指前面正中那块一人高的石头,“那块是太湖石, 且不论这一路运输的人力,单是这石头本身, 也价值不菲。”
她一面沿着檐廊走,手扶着乌木雕花栏杆, 一面讲给雁归听这园子里的一样样是什么来历, 语气轻快。
直走到檐廊尽头,四处都不见人, 谢杳才敲了敲栏杆道:“霍淳这园子里哪一样拿出去, 都够养活一村寨的人。”
雁归本对这些陈设没什么概念, 听了谢杳一一介绍过去,方愕然道:“区区一个知州, 何以有此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