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蝉儿又跪了下来,朝着皇宫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头,然后又流着眼泪道:“多谢老父母大人为民女周旋。民女虽愚钝,但知道此事若不是大人周旋,并不能如此顺利,您的大恩大德,民女一辈子不敢忘。”
“快起来吧。”
左弗笑着道:“回家后好好过日子,若受了委屈大可来应天府击鼓鸣冤,本官必为你做主。”
“谢老父母。”
卢蝉儿擦了擦眼泪,然后看向庄氏,颤着声音道:“我早就说过,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此丧良心,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竟敢辱骂长辈……”
“你都改嫁了,你现在是王庄氏,而不是卢庄氏,还在这里充什么长辈?”
春雨撇嘴道:“还真将自己当根葱了,在我们大人面前耍这等手段,呵,还是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别以为我们大人不知你的勾搭,现在让你说,不过是我们大人心慈,想对你从轻发落罢了。”
一群吃瓜群众有些懵。
这庄氏难道还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狗官!”
王有根扒着狗笼,拼命嘶叫,“你乱抓好人,你不得好死!”
“你才不得好死!”
话音一落,群众就愤怒了,拿起随身的物件就朝王有根砸去,“你个丧良心的东西!这样好的官,你居然咒她,你个狗东西,畜生!”
左弗呵呵一笑,“诅咒本官的人多了去了,你又算老几?你暴力抗法,难道本官不该抓你?现在只是让你在这笼里关三天,你若再骂下去,怕是要关上十天半月哦。”
“左大人青天之名响天下,今日一见……”
商贾女婿冷笑道:“原来都是虚名。如此执法,如何叫人服气?”
“那要怎么执法?”
左弗走到笼子前,望着笼子里的人挑眉道:“赵庆,多喜气的名字,怎么做的事就这么不上道呢?你来京城短短时间竟是赚得如此多的财富,啧啧,来,我们聊聊,你是怎么赚来这多钱的?那钱家丝绸二十多年都是一家供货,怎么忽然就找上你这个不知根底的人了?”
她说罢便是一摆手,“当然,这事容后再说。本官只想知道,三万两白银的买卖,你交了一个铜板的税吗?没交吧?没交便在这里待着……来人,给他上枷站笼去!什么时候将税银交了,什么时候回家去!”
“你凭哪条国法治我?!你这狗官,你不……”
“啧啧,太祖定下的规矩啊,三十税一,你说我凭哪条国法治你?真是笑话!听说你也识得一二字,也不是睁眼瞎,怎么?大明律没看过吗?!”
左弗冷了脸,望着眼前一排里笼子的人道:“有一个算一个,账都给你们算好了,什么时候交钱,什么时候走人!木二!”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