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之际,忽而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便像是极度压抑之后,出现的剧烈反应一般。晏初都被她如此的咳嗽吓到了,她欲下床榻过去,却被芙蕖伸手挡住了,她微微偏过了头颅去,头上的步簪仍在摇晃,发出了叮咚的玉石相击的声响来。
“你坐着,我缓缓就好。”她虽未回过头来,然则心细的晏初,还是看到了她高领之下,所掩盖的脖颈。随着她咳嗽的空隙,雪白的臻首露了出来,她瞧着底下竟是泛了一层冰珠之色。
她一见之下,不禁与自己体内的阴寒之气联想到了一起。她身体竟是结了冰,四肢怕是因神力充盈,并未显露出来,看着芙蕖不欲让她得知的举动,她又默默将放下的脚踝,收回了床榻之上。
芙蕖来了,又走了,却又传递出了几个信息给到了晏初。晏初便觉,每个人心中似乎都有秘密,而此秘密又非是故人能道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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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这场大病,竟是足足休憩了大半个月,方才好起来。觉信那日亦曾来探望过她,在他给她把脉之际,竟是一脸肃然道,“你这脉象……”
“如何?”
“像足了是喜脉”
片刻过后,觉信脸上多了一个红印子,继续把脉,老老实实的道,“你体内的寒气,可是那日在雷泽之湖沾染的?”
晏初想了几番过后,方道,“似是从地母华胥氏口中吸食的。”
觉信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起来,他缓缓收回了手指,起身来回走了几躺后,“我去一趟冥界罢,你这情况,我实属不曾遇过,容凡可知?”
“他不曾知晓,你亦无需与他多言,毕竟该是我承受的,便让我受好了。这天下,又何曾有那解不开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