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回肃王府时,季萦正给两个儿子做中衣。听了香芸的禀报,她冷哼道:“便宜他了。”
齐灏正抱着小儿子手把手教他描红,听了她的话,不免安抚道:“圣上不可能手刃亲子,有如今这样的结果,还是邕王失了人心的缘故。”说完,又道:“你放心,邕王如今这样,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倒也是。季萦认同了齐灏的说法,便也去了心里的郁气,转而说起她手上的活计。
“攒了这几年的料子,也只够给昀哥儿做一件。”
齐灏闻言,看了一眼她手中正缝制的衣裳,问了句:“这便是那天你给我的那块帕子的布料?”
季萦点头,隐晦的说道:“是啊,这种蚕可不好养,所以料子也不好得……先给昀哥儿做一身,剩下宴哥儿的等攒上几年再说。而且防着将来咱们去别处,怕是也得预备着些。”
齐灏听着点点头,也不再说话。左右这些自有季萦打算。比起这些琐碎,他更喜欢探险的经历。
他腿上的宴哥儿心不在焉的听着两人说话,仰头问齐灏道:“爹爹和阿娘要到何处去?可能带上我和哥哥一起?”
齐灏闻言与季萦相视一眼,然后就含糊其词的道:“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插嘴。”
若是别的小孩儿,一听这话自然不敢再调皮。可惜他这小儿生性早慧,听他敷衍自己,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拒绝之意。不免大哭起来。
“呜………,阿娘和爹爹分明不想带着我和哥哥……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