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萦此时正低头想着心事,半晌才反应过来。她道:“世子到时怕是公事繁忙,我怎好打扰。”
齐灏笑道:“无事,到时岳父也会一起去,萦儿先跟着岳父,等我得空了带你去跑马猎兔。”
“那………好吧!”季萦有些心不在焉的道。
齐灏心里了然,“萦儿在想什么,可有心事?”
“啊?没有的。”季萦说罢,又有些犹豫的道:“其实我在想嘉宁县主。”
说完,见齐灏再没问她,反而是一副倾听的姿态,她不由问道:“世子可知道嘉宁县主是个怎样的人?”
“萦儿觉得呢?”齐灏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道。
我吗?季萦想起方才与嘉宁县主的那场谈话。她先是表明宋家对嘉宁县主没有抵触心理,打消嘉宁县主的戒备,然后再试探着问起她与宋子羡的打算,以及她对上一辈恩怨的态度。
嘉宁县主当时表现出的情绪并没有季萦先前猜测的幽怨愤恨或是别的什么,反而面上一片平静。她道:“六姑娘,你也说了我是受害者,可见当年之事虽有定论,但公道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