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时愈抱头窜进自己的被窝里,做鸵鸟状:“我不写题了,我马上就要死了。”
言淮放下批改的红笔,想把人逮过来,刚走两步又停下。
——他不习惯和人太过亲密接触。
索性时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又无精打采地起身,返回桌前。
“你继续,”少年奄奄一息道,“讲慢点,我脑子好疼。”
言淮:“吃点药。”
时愈睁大眼:“你嘲讽我?”
言淮:“……没有,真心话。”
更讽刺了。
首次家教日的三个小时,时愈痛不欲生地度过了,言淮收拾东西下楼的时候正好遇见时愈爸妈回家。
时父是个看起来严肃正经的中年男人,而时愈的妈妈打扮优雅知性,见到陌生人下来,先是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微微一笑:
“是言同学吧?”
言淮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嗯。”
时愈妈妈道:“听小愈说你是他的新家教,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告诉我们。”
时父则皱着眉,说:“他怎么没下来送你出门?就这么招待客人的?”
言淮难得开口为别人说话:“时愈在上面做练习题。不用送,学校不远,我自己回去。”
回学校的路上,言淮手里还提着时愈家送的水果和点心。
晚上十点,街道上人流减少,他提着塑料袋站了一会儿,转身安静地看向时愈家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