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可能,如果曾家在朝中真的得罪人太多,那赵德海犹豫也能理解,这其中的牵扯就大多了。

谁知道赵德海再一次摇头:“这话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赵景焕叹了口气,提醒道:“爹,您能不能别卖关子长话短说,儿子听着心急。”

“这就心急了,你这性子确实是得磨一磨。”赵德海冷哼了一句,并没有加快语速的意思,眼底出现了几分怀念。

“你可知道曾先生曾有一子,名为曾鹏?”

赵景焕点了点头:“儿子知道,曾经听曾夫人提起过一二,不过这一位师兄人不在京城,似乎曾先生也不喜欢提起他。”

赵德海却说道:“曾鹏比我略大几岁,自小才貌出众,远超常人,当年他十五岁的时候,便能高中探花。”

“那时候曾先生还在翰林院任职,一时间一门双探花,父子皆翰林的名声响动京城。你爹我可是拍马都赶不及的。”

赵景焕奇怪问道:“既然这一位曾鹏师兄这般厉害,为何如今无人提起……他似乎也不是外放了。”

“因为当年出了一件事……”赵德海脸上露出几分愁容。

“十五年前,圣上还正直壮年,膝下却子嗣单薄。”赵德海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时候圣上曾册封过一位太子,乃是中宫所出的嫡长子。”

“只可惜这一位太子自幼病弱,熬到六岁便去了。”

“先太子去世之后,宫中再无活着的皇子,如今的长乐公主还未出生,一时间朝堂上争论纷纷,分为了两大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