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狗从古至今,只多不少。

少年郎身形消瘦,穿着白色破衣,苍白的脸上沾了泥泞,像一只小花猫,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风情万种,只一眼就让人知道他再长几年,定是个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尤物,去小官馆当头牌能艳压群芳的那种。

“弟弟,你放心,我跟我爹是沐昆城出了名的大善人,经常施粥施饭给穷人,为了让穷人穿暖吃饱,我们甚至愿意住在家徒四壁的宅邸。”童姝挤出两滴鳄鱼泪,沉浸在自己的善良美好中。

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都被骗了。

她指着徒有空壳的花厅,连一张能坐的椅子都没有:“抱歉,本该好好招呼你的,可是我们父女为做善事,穷得连凳子都买不起,就不留您用饭了,小弟弟你回家小心点,到了家记得差人给我们报平安。”

少年想起他们父女烤的甘储,虽然吃完后气体排出体外不雅,但味道真是不错。而他的灵魂进入这具身体时,尚未结丹,加之被林家人故意陷害殴打,内伤和外伤都颇重。又被黑衣修士们追杀了一路,已是疲惫不堪,连魔功《七灵魔诀》都运用不了。

“能活命我已是感恩戴德,二位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我本该离开,不给二位添麻烦,但是我身体伤势严重,府外又有追捕我的黑衣修士,能否容我呆上两日。”

少年眼中的戒备不少,但比起挟持人时多了几分温和,加上他浑身邋遢,衣袍的血迹跟泥土混合起来,越看越可怜。

童姝看了一眼老爸,他又看了眼少年。

少年如一只脆弱的鸟儿,一旦开笼,鸟儿就被猎人捕杀得连尸骨都没了。

“你留下吧。”

大家长童坤不计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