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钝地指着白倾沅道:这不是?
我是你祖宗!
白倾沅被他耽搁了好事,看他比平日还要不爽几分,瞪了眼他,气急败坏地走掉了。
我秦空远似乎是喝得多了,行动间多有迟缓,此时见到白倾沅这样骂自己,竟也反应不过来该怼回去。
顾兄,你怎和这只母老虎一块儿?待到白倾沅人都走了,他才慢吞吞道。
顾言观瞥他一眼,母老虎?
是啊,仗着自己出身好,胡作非为!秦空远仿佛不知疼,靠在假山上捶着身旁的石头,义愤填膺。
顾言观甚少有从他人嘴里听到白倾沅的时候,遂起了兴趣,问: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秦空远砸吧几下嘴巴,回味道,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太过分的,说起来还该谢谢她才是。
他话说的牛头不对马嘴,本是抱怨,却又不知何时换成了夸赞,这回若不是她,我恐怕就得栽了。
原来是今日早朝过后,突然有皇帝身边的人来工部查验账本,他被齐尚书指名去接待,跟在人家身后,大气不敢喘一口。
直到人走后,他才明白白倾沅前几日那一把火有多重要。
工部里的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被查出了点纰漏,只有他是完好躲过。若是当日他将惊鸿台那点不值一锭银子的东西留下来,被人从中谋利贪了,为了这么点钱丢了名声,真不值当。
那你还讨厌她?顾言观反问。
不敢讨厌不敢讨厌。秦空远拨弄脑袋,不过也并非很中意就是了,最好两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