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熙冷漠地暼一眼陈玉卿,闲闲道:你不必替他说话。

说罢,她又想起些什么,关心道:你此番下山,可有去沈家见过知鹤了?

咳咳咳

白倾沅没得被茶水给呛了一嗓子, 凌乱之际,胡乱接过了不知是谁递过来的一方帕子。

待她擦拭干净水渍,难受着抬头,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起来,这帕子,似乎是顾言观的。

她面色古怪,一时不知改作何反应。

多,多谢先生。她矜持着道。

顾言观微微颔首,不谢。

气氛诡异地僵持着,成熙的话被众人抛诸脑后,白倾沅眼睛飞速眨着,在想该说些什么来缓和缓和。

不料成熙却是瞧出点眉头来,想了想,试探道:表哥的帕子脏了,阿沅带回去洗了再还给他吧?

白倾沅一愣,把玩着手中顾言观的帕子,悄悄撅了嘴,我带回去,下回还得专门送出宫来,送上山去,多不方便,就放在姐姐这里,姐姐随便喊个下人替我洗了吧。

这话真是,半点不留情面。

不过倒是叫成熙瞧出些不同的东西。白倾沅有时候虽嘴毒,但对不熟络的外人,多半还是客客气气的,若她和顾言观真如方才两人表现的那般不相识,说话又哪里会这般呛人。

八成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