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也是暂时的。
于是我又说:“从前的事,也怪我钻了死胡同,但是未来是好的。”
蔚先生:“以前的难过和日后的开心,不是可以抵消的关系。”
他的固执超过了我的想象。
蔚先生不顾蔺阿姨在场,与我十指紧扣,却没有再说话。我本就不太习惯在长辈面前举止亲密,在他越攥越紧之后,忍不住轻轻挣脱了一下。
他微愣,立刻放开了我的手,像是怕惊到我一样。
我一时未反应过来。
应该是看出了气氛的不对,蔺阿姨打起了圆场:“行了,怎么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她岔开刚刚的话题。继续问说,“而且,现在不是我和何枝在谈心吗,怎么变成你们两个人在说话了?”
蔚先生的神情恢复如常:“姨妈,我和何枝是恋人。”
“我当然知道,一见面不就介绍了。”蔺阿姨笑说,“你是想说,你跟何枝比我跟他更亲吗?”
蔚先生没有回答,却微妙地扬起了下巴。
这时,蔺烨抱着一个小姑娘走下了楼,边走边喊:“妈,妹妹醒了!”
蔺阿姨连忙站起来,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我和蔚先生也站起了身。
蔺阿姨从蔺烨怀里接过三四岁大的女儿,朝我们走了过来。她抓起小姑娘的手,朝我挥了挥,说:“看,这就是你何枝哥哥,是电视上的大明星呀!”
随后,蔺阿姨又对我说:“何枝,这是我的女儿蔺画,小名画画,马上四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