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东语觉得有点好笑,坐回地铺上,在无声地笑。

她不急着上厕所了,等严罗安出来了再说,不急。

厕所里传来很大的水声,不像是用抽水马桶的声音,而是水龙头大开的的声音。

水声没有一直冲击到地上,很不稳定,似乎有人在不断使用那些水擦洗身躯。

封东语怀疑是严罗安在洗澡,可是明明有喷出绵细水汽的花洒,为什么要用一股水直接喷的水龙头呢?

她不能理解,直到水声很快停了,开始出现湿漉漉的拖鞋不断踩在地上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封东语很快看到了一个浑身都是水色的严罗安。

严罗安的头发已经四散开,水完全打湿了她的头发,头发很长,顺着头发滴下的水如小水柱一样,不仅把她的衣服全部打湿,还把地板打湿了。

此时的严罗安就像个刚从河里爬出来的水鬼一般,狼狈又凄惨。

现在还要盖棉被呢,严罗安一清早地在没有暖气的屋子里这样,当然是直接冻得瑟瑟发抖了。

可是她丝毫没有在意,眼睛复杂地看着封东语,嘴唇发白地紧抿,一副不知道该拿封东语怎么办才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