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如零星火种投入了干渴的草原,瞬间便燃起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漫天大火。
直到被按在墙上一动不能动时,一阵七荤八素后,墨卿才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了。
她并不想听扶苏说什么,无论是什么,她都不想听。
就这样,安安静静分别,无需再多说什么。
直到分开,墨卿还有点不知身在何处,缓了好一会,意识才逐渐回笼。
她抬手摸了一下有点生疼的唇,忍不住微微叹一口气,自顾自说道:“这要怎么见人。”
说完,她去看扶苏,忽然看见他那莹白如玉的耳垂染上了薄红,如红珊瑚一般竟有些可爱。墨卿在心底笑了两声,心情忽然就有些好了。
“走了。”墨卿舒展了一下腿脚,潇潇洒洒起身,挥了挥手准备离开。
然后,一件月白鹤氅披到了她身上,这件鹤氅轻薄且防风,倒十分适合赶路。
扶苏垂首为她系好飘带,垂眉敛目时显得面容宁静如玉。系好后,他看着墨卿,浅浅一笑。
“路上小心。”
墨卿点头应下,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过是兔起鹘落间,那道月白的身影便如一抹云,再也寻不到踪迹了。
扶苏在观星楼上站了许久,直到秦淮又飘起了小雪,细雪飘入观星楼,落在了他的掌心,融成了冰凉的水。
随后,他也离去了。
两人离去的方向,恰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