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他叫她的名字,听上去委屈得简直要哭了,“那真的不是伤。”

明月笑了。茨木一时分不清那到底是个冷笑,还是一个真心的笑容。他想借着幽凉的月光看清她的情绪,但她勾着他的脖子,贴上来亲吻他的嘴唇。

他快要融化在那份温热和柔软之中。从一个轻吻,到他翻身将她压下,用全部的热情缠绵地吻她;不用言语,只是这个吻中传递出来的安抚之意,他就明白她已经原谅他了。他激动起来。

但她抓住他的肩,阻止他下一步动作。

“茨木,今天不行。”她微微一笑,脸色却发白,“有些……疼。”

茨木一僵,退到一边,只还固执地揽着她。

“很痛吗?”他不安极了,隔着一层被子,试着轻轻抚摸她的脊背,“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明月温顺地伏在他怀里,发出一点细碎的笑声。“嗯,”她低声回答,“好一点了。”

他的手掌曾经凶狠地捏碎过无数生命,但现在,他只是屏息凝神地控制着力道,笨拙地拍着她的背心。他一定没有见过人类的父母如何对待子女,就是这样,将全部心神凝聚在一个动作上,寄托了所有珍惜和期待。

明月听见他的心跳:怦、怦……她闭上眼,隔着衣料,亲吻他心脏跳动的地方。盛怒的风暴离去后,剩下的只有两败俱伤的疲惫和狼藉。她想,她可能有点后悔了。

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妖怪。这是她自己选的不是吗。

“明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