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侍们已经放好两个浴桶,正往里倒水,闻柳闻榭则是在准备两人晚上侍寝要穿的衣服戴的首饰。
两人在旁边儿等了一会儿,方才踩着脚踏坐进浴桶,宫女们伺候两人洗干净,换好衣服,便坐着二人抬的小轿往清溪书屋去,直到康熙寝殿前,干净的鞋始终未沾地。
康熙晚年,争储酷烈,吏治也并不似早年清明,但说其昏庸实在称不上,只是多多少少有些倦怠政事。
檀雅给自己做了许多心里建设,可直到进入康熙的寝居,见到康熙卧在床榻上,那些心里建设全都成了无用功,只能深深地低下头,以此来掩饰她的面无表情。
“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康熙微微抬手,“起吧,上来伺候。”
苏贵人瞧也不瞧檀雅,小碎步到床榻边时,衣服已经褪下,只着一水红色肚兜和清透的里裤,轻轻的依在康熙怀中。
檀雅不愿抬头去瞧康熙的脸,视线范围内便能只看见苏贵人白皙的手臂、弧度诱人的背脊,还有动弹时腰窝偶尔的下陷。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床榻上已经有了耳鬓厮磨和轻微的喘气声,檀雅决定装聋作哑,不看不听,就当是蚊子叮了一下,便垂头走上前去。
可苏贵人整个人挡在床榻边上,檀雅站在底下,一时间竟是无从动作,想了想,便躬身走到床尾,从床尾爬上床。
然而她刚爬上去,苏贵人就从床榻边到了康熙另一侧,身体缠在康熙身上,这么一会儿,他的寝衣已经半褪,越发显得檀雅像是个木头。
苏贵人媚眼如丝,玉臂紧紧缠在康熙颈上,嘴唇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皇上,绮贵人就是个木头,哪有嫔妾知情识趣,善解圣衣……您好不容易招嫔妾侍寝,就让嫔妾一人伺候您,好不好嘛~”
檀雅倏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苏贵人。
她知道苏贵人是想成全她,可康熙却以为是妃子们争宠,心中不免自得,见檀雅杵在那儿确实扫兴,语气不掩嫌弃道:“绮贵人,你且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