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大妈的手拉扯的更紧了,生怕王大娘再把她的手给撸下。
“王婶子,这个,随便解不得,您看到院子里那个男人胳膊上带着的袖章没,那可是镇上的混不吝。”
说到这三个字,李大妈的声音都压低了,生怕被院子里的那群人听见。
听到这三个字,王大娘也是面色一变,已经跨出去的小半只脚都缩回,双脚并拢站着,脸上的沟壑愈发深,灰黄的脸上显出不正常的清白。
这三个字,实在是令人闻风丧胆。
王大娘想起两年前来。
飞扬的大雪里残破的祠堂,香灰洒了一地,白发苍苍佝偻着腰背,杵着拐杖的老太爷头一次红了脸,面红脖子粗的和那些带着袖章的人争辩。
咚咚。
拐杖敲这祠堂里青砖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老太爷愤恨苍老的声音中,传承、庇佑了李家坳几百年的祖宗祠堂倒下了。
老太爷也是一病不起,生生从精神隽铄变成如今这个摸样。
王大娘想起自家男人昨天还感叹老太爷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怕是……
王大娘犹疑不定,李家妹子是个可怜人,家里头大大小小都是她一个人操持,为人不错,何况李家妹子的大儿子李卫新还曾经帮过自家儿子。如今李家妹子遭难,自己若是冷眼看着,实在是良心难安啊。
可是张慧芬(张大妈)说的也有道理,这年头要是沾上着像是李红群这样的人了,对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来说也是一场灾难。
王大娘的脚几次伸出,又几次缩回。
张慧芬看着王大娘,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院子外的人听到张慧芬这样一番话,想着去解焦的人都熄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