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修仙界大宗里安居一隅,拥有一所专门的庭院,陆其深在承仙宗的地位可谓不低。
林清栩看在眼里,却没开口询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把所有事情摆在台面任人观摩就太没意思了。
不过,待看到院落里除了陆其深,仅有两名打扫的外门弟子,再无他人,林清栩还是有点傻。
“陆其深,你不会打了五百多年的光棍吧?”林清栩在充斥着单身汉气息的院子内疾走。
陆其深跟在她身后,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文绉绉地说:“清栩姑娘这么说就不对了,追逐爱情或是放弃爱情没有错对,我一个人享受安然自在,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林清栩顿住步子,慢慢转过身,满脸同情地看着他:“陆其深,莫不是你……”
陆其深听她的语调已知大事不妙,果然
“莫不是你有难言之隐!!”林清栩麻溜说完。
正藏在回廊角落扫灰尘的两弟子:!
号外号外,陆师叔多年不娶妻,是有难言之隐!
陆其深压住额前蹦跳难休的筋脉:“……清栩姑娘,别乱说,我健康的堪比壮牛!”
“真的?”林清栩看着挂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袍子,说,“但我看着你还是一副瘦弱白斩鸡样啊?”
两弟子:!
陆其深看着她,眼眶里挤出了悲恸的泪:“……”
别说了大佬,他给她跪了还不行吗?
林清栩毫无负罪感拍拍他的肩膀:“好吧好吧,我知道你还是可以孔武有力的。”
“……”他丝毫没有被安慰到好不好。
陆其深瞟到缩在角落装隐形人的两个小童,深深叹了口气:唉,有活干了。
林清栩独自进了正屋,喝完一整杯清茶,陆其深高扬着脑袋正好回来。
“处理完了?”林清栩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戏谑问他。
陆其深暗叹高兴地太早,忙苦着一张脸博同情:“我只能做点口头工作,那俩小子究竟怎么想怎么做我也没办法判断……所以,清栩姑娘……”
陆其深聪明地把话顿住,眨眼,真挚希冀地看着她。
林清栩:“……”
她之所以随便在院子里开他玩笑,也是念在两人是陆其深院子的人。如果被他打压后还敢胡言乱语……那就不是她的问题了。
“不过说起来,陆其深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成亲?”她动手拨花生吃,在修仙界待了八年,这种吃人界小零食的机会少之甚少。她想着,离开的时候可以给周雯带些,她定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