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合齐苦哈哈道:“您若是实在……实在……那个,明日大婚不也就见到了,何必今晚再……”

宫门酉时就下钥了,他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把太子弄出宫去和福晋私会,别说会不会被发现,单说他一个小小的侍卫,他也没胆量去违反宫规呀。

听了托合齐的顾虑,榕英想想倒也是,她现在可是顶着皇太子的壳,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又不懂胤礽有哪些人手,这下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也许是披着榕英皮的胤礽也考虑到了这一层问题,又一封密信送进了书房,是陈林亲自呈上来的。

榕英瞧了瞧信封上娟秀的字体写着殿下亲启,不禁眉头一挑,太子果然神通广大,这一手字完全和她相差无二,若不是知道不是自己写的,榕英都要怀疑自己了。

打开来一看,里面除了信纸竟然又是一封信,榕英先展开信纸看,上面写着这样一行字:

“托合齐若是不肯你便随意威胁就是,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另一封信交予托合齐,看完烧掉。”

额……

榕英嘴角无语的抽了抽,抽出另一封信看了看,信封空白一片什么信息都没有。

“喏。”榕英递过去。

托合齐双手接过,取出信来看。

榕英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很快就发现他感动的抬起头来,榕英懵:???

殿下竟然告诉了他宫里头埋的几个暗桩,还给他又添了人手,虽然不知道殿下为什么不口头告诉他,而选择给他密信,但这并不妨碍托合齐感恩戴德。

小心郑重的将信纸放回信封,又将信封贴身藏在胸前,托合齐单膝跪下抱拳道:“奴才定不负殿下信任,今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信上写什么了,怎么看完就这样了呢?榕英心里边有些抓耳挠腮的痒痒,忙道:“啊,嗯……甚好,甚好。”

话锋一转,榕英趁热打铁:“今晚的事……”一切尽在不言中。

果然,忠心的下属一听就垮下脸来,“主子……”

榕英满脸的不在乎,遗憾的摆摆手:“既然如此,孤也不强求,你……”

托合齐深吸一口气,决定舍命陪太子,“还请殿下于亥时在此稍后。”

榕英满足的咧嘴笑,一点没有太子的矜持贵气,猥琐又得意。

于是子时刚到,生无可恋的托合齐和喜气洋洋的榕英主仆二人便站在了石府后门,那地方远离闹市街,偏得不能再偏,几棵常青树种在路边,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枝叶摇曳,在地上形成个张牙舞抓的鬼影,榕英心里犯怂,下意识往身边唯一的人身边凑了凑。

胤礽刚提着裙摆从门内踏出来,便见这靠的极近的二人,倒是没什么吃醋的意思,只是眼看着自己那张脸和身体一副娇弱害怕模样往另一个男人身边凑,胤礽脸色便忍不住有变绿的倾向。

这不检点的瓜尔佳氏。

“咳——”女子清脆柔软的嗓音在静夜中格外清晰,榕英立即喜笑颜开的奔过去,张口便要喊,被胤礽一个严厉的眼神钉在原地,委屈又无措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