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白:“那卑职给您准备午膳?”
“嗯。”
临白一走,祁憬舟将茶杯搁在床边的桌案上,身上随意披了外袍,就下床坐在书桌前,提笔着墨铺着宣纸写字。
他病了两日,身形消瘦了不少,大概是不常进食又不断吃药的原故。
他拢起外袍垂落的衣袖,折腕落笔。
雨斜斜打在窗户上,他听着雨打敲窗声,杂乱的心绪也慢慢平稳下来。
待临白端着午膳进来时,祁憬舟恰好收笔,他折好信纸装进信封里,用滴蜡密封好。
“你进宫,将这个交给皇上。”
“现在吗?”临白拿了信封揣好,见祁憬舟点头,他迟疑了下小声嘱托:“那您千万仔细身子,别再又高烧了。”
祁憬舟:“……”
在祁憬舟冰冷的眼神中,临白缩着脖子跑了。
一碗热腾腾的面暖了祁憬舟的身体,他喝完汤汁,感觉自己身上力气也回来不少。
他小心绕过自己背上的伤口换好了衣服,穿戴整齐地拉开门。
头发重新束好,一夜的凌乱消无踪影。
***
姜昭昭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沉着脸坐起来,推醒了正在熟睡的彩霞。
“你去看看他是不是真出大事了?”
“您不是看过了?”彩霞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愿意地问。
她觉得公主的担心过重了,毕竟公主回来的时候并没什么反常,这才过去多久,又开始惦念祁大人的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