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元均也是知道的,祁荀素来不近女色,一瞧见姑娘家娇滴滴哭啼啼的模样便觉心烦。
绥阳巴结讨好祁荀的官商不在少数,宣平侯府钱权不缺,故而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往他跟前塞人。
这些人环肥燕瘦,惯知如何蛊惑人心。可她们都没得逞。
祁小侯爷,压根不是个懂风月的人,也不是个贪欢愉的。
往先这十几年,祁荀都是这般过来的,对于情-欲之事,从不沾染。偏到了白念这儿,甚么原则,甚么底线,好像统统不作数。
白日里,小姑娘衣襟微敞,露出酥白的雪肌时,他浑身燥热,仿佛被下药的不是白念,而是他自己。
是以这几日,他几乎陷入自我怀疑,难不成是到了婚娶的年纪,这人的性子也就变了?
今夜他特地随乔元均来了旖香阁,旖香阁的姑娘柔骨花容,是个正常男人,都不可避免的为之倾倒。
可祁荀没有。
到旖香阁一试,方才知晓,他的秉性压根没变。就算同姑娘不过三寸距离,就算清楚感知到姑娘的鼻息,他仍旧不动声色,没半点反应。
祁荀闷闷地喝了盏酒。
难不成当真是因人而异?
乔元均从未见他心生烦闷的时候,今日属实有些异常。
他屏退了四朵芙蓉,肃着神情问道:“怎么了?这可不像你。”
祁荀搁下酒盏,双手撑地,整个人后仰。乔元均说得没错,这可不像他。
他来永宁,是带着目的的。
永宁鱼龙混杂,密探遍布,较之天子脚下的绥阳,许多事情更易于打探。
偷查宁远将军的案子是为其一,还有一桩事,也是他迟迟不肯回应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