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郁半是气,半是笑,他实在不该指望安棠这个冷血薄情的女人能够对他说出什么煽情的话。
他都打算甩脸子转身回去,一双纤细的手臂从身后绕过,猛地环住贺言郁的腰身。
安棠觉得贺言郁是真的高,她的拥抱伴随她的话一起结束:“最近在换季,你要注意身体,别生病了。”
“我给你买了一些新衣服,全都放在我的衣帽室里。”
“保重。”
安棠松手,转身钻进车里,她的消失,连带着那丝温热与馨香都一并散去。
贺言郁下颚紧绷,身后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没多久就开走了。
半晌,他侧身,抬眸目送车子渐行渐远。
真糟糕。
连他都开始分不清安棠对他的好,究竟是因为温淮之,还是因为他本身。
若是因为温淮之,那她为什么要叫他的名字?若是因为他本身,那她又为什么会对他薄情冷血?
贺言郁觉得自己看不透安棠,看不透他们这类玩艺术的人。
不过他以前听过一句话。
玩艺术的人,大多没有心,向来秉持着游戏人间的态度。
贺言郁回屋去了二楼卧室,在安棠的衣帽室里,看到好多夏季各阶段的男士衣服。
他拿起几件看了看,随即,嗤笑着呢喃:“安棠,你还真够狠。”
让他习惯温淮之的口味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穿衣风格也要一并模仿。
*
安棠在去剧组前,先把行李放到酒店,她拿着通行证,几乎踩点抵达开机仪式现场。
大多数人都是新面孔,无论比她小的,还是比她大的,见了她,论资排辈和影响力,都笑着跟她打招呼,称她一声“安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