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说,那些东西和程濯一样,本来就不是她的。
“可是……”
“乌龟!”孟听枝想到什么,忽然担心:“邓助理,那两只小乌龟你能帮我送来吗?”
她实在不想再回去了。
邓锐犯难地回答:“那两只龟,程先生带走了。”
“带去哪儿了?”
“这个我不清楚。”
昨晚送走孟听枝,程濯也没在枕春公馆待着,什么也没拿,出来时只捧了一个玻璃缸,放在后备箱,自己开车不知道去哪儿了。
邓锐自然也不敢多问。
但他知道程濯的行程,今天一早,天还没亮的时候,上飞机去美国了。
“程先生已经去美国了,这次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孟小姐,这些东西放在枕春公馆也是浪费,我是说真心话,您随时过来拿走都是好的。”
孟听枝一次也没有去。
甚至开始强迫自己忘记有关枕春公馆的所有密码,可笑的是,人根本无法忘记自己企图忘记去的东西。
越回避,越深刻。
所有抗拒的时刻,都在一遍遍的叠加印记,强行去复习那些不可磨灭的场景和画面。
半个月后,孟听枝从陈教授的办公室出来。
手里拿着一堆新资料,工作室的工作节奏太快,她像是前一阵子累过头了,这几天晚上一过九点就有点头昏脑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