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教室,两人的对话也局限在——
“能让让吗?”
“谢谢。不用谢。”
“麻烦交一下作业。”
“老师留了张卷子,放你桌上了。”
“打扰了。”
以前那些事、那些记忆好像突然之间变成了遥不可及的过去,变成各自都不想触碰的回忆。
蒋惜有几天很难过,难过到吃不下饭,难过到每次看到陈越的对话框都会哭,难过到看到他的身影都觉得痛苦。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十一月中旬。
周群突然从河北回来,周五打电话约她出去吃个饭。
蒋惜开心到不行,上完课便匆匆收拾书包出校门找她妈。
她走太急,下楼梯踩空摔了一跤。
连滚十几步阶梯,一直到平地才停下。她被摔得眼冒金花,整个肚子、大腿、膝盖、手肘火辣辣的疼。
那时楼梯汇集了不少人,撞见蒋惜摔倒,好几个女生扶她起来。
蒋惜忍着痛爬起来,低头一一道谢。
她膝盖摔破皮,鲜血渗透,染了一裤子的血。
等公交时,蒋惜站在人群外,佝偻着腰时不时捂裤子上的血。
放学阶段,校门口站了一堆又一堆的学生,全是等公交车的。
蒋惜腿好的时候还能跟着挤一挤,这会膝盖火辣辣的疼,连走路都踉踉跄跄的,更别提跟他们抢公交车。
她等了四五趟都没挤上去。
直到校门口人都快走光了,她才占到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