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现,她已经这样瘦,抱起来,几乎没有什么重量。
他心中的不安感更甚,因为她的反常,因为那封信……
他知道,她出身世家,自有傲骨,不会轻易屈服,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要留住这尾雀儿,不叫她飞走。
他想一直一直看着她。
可惜,直到最后,他也没有觉察出,这是一种爱,尽管扭曲而偏执,依然是爱,可惜,注定他的爱,花懿欢消受不起。
望着男人深而沉的眸底,花懿欢低声开口道,“睡觉好不好,我太困了。”
她知道,裴暮予再混蛋,也不会强迫她做这种事,不然一开始,他也不会同意自己不当炉鼎。
所以今天晚上,她才敢这样行事。
她话音落下,男人久久没有反应,他盯着她望了一会儿,最终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他起身,花懿欢以为他要走,但他没有,他只是将烛火熄灭,又重新回到榻子上揽住她。
男人贴着她的背,花懿欢有些不适应,在他的怀中并不舒服,许是因为体质原因,他的怀抱依旧是冰而冷的,好似无论怎么,也暖不热。
还好,还好她从没想过要温暖他。
她强撑着,一直没入睡,那酒中已经提前放了些药,她需要等他的药效发作。
那不是别的药,只是一些会使人昏睡的药罢了,更高阶的毒药,她也弄不来。
花懿欢静静地挨着时辰,不知多久过后,她终于感觉出来,身后,男人的呼吸已经变得均匀而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