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鸨母眼都绿了。
“谁知道那秃驴拿了钱不办事,还四处散播谣言诽谤我们少爷,”说到这里,少女一拍桌子,“上回少爷碰到那姓谢的还被夹枪带棒说了一顿,用脚想都知道是那秃驴从中作梗,你让少爷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咽不下,咽不下!”老鸨笑成了一朵花,还用肩膀捅了捅叶可可,“烦请您回去跟少爷说一声,妈妈我呀新给他物色了一个美人,刚从南边来京里,长得那叫花容月貌,弹琴唱曲都不在话下,最重要的是还是个清倌,也不知道国舅爷什么时候赏面光临呀?”
叶可可也笑了,“那就烦请妈妈多费心吧。”
老鸨会意地眯了眯眼。
见目的达到,叶可可也不再多留,两三步走出春满楼,谁知,却与人差点撞了个正着。
那人一身白衣,身形清瘦,脸上带着面纱,只露出了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和远山般的黛眉。收得正好的面纱勾勒出了女子面部精致的弧线,只见她倒退了一步,对着叶可可行了一礼,才娉娉婷婷地走入楼中,配上空中残留的淡淡昙花香气,真是既出尘清雅,又温柔多情。
远远的,老鸨的声音传了过来,“哎呀,怜儿姑娘,今日出门怎么不跟妈妈说一声啊!瞧急得我这一脑门子汗唷!”
叶可可回过神,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吐掉了一直压在舌下的糖块,快步走进了巷子里。
第22章
谁也没能想到,能在殿试日夺走状元郎风头的,除了年轻俊美的探花,还有招提寺住持的花边新闻。
据说道虚和尚刚走出皇宫东门,就遇上了来看状元游街的春满楼姑娘们,结果个个自称他的老相好。那些姑娘发现自己的恩客被抢,竟当街就闹了起来,好几个甚至还动了手。她们这一闹,游街的队伍直接被拦腰折断,后面跟着的文武百官想走也走不了,从头到尾看了个全套,逼得道虚为自证清白,只能当场报官。